镜头,回头朝背后上方的两人角度一个对焦,“咔嚓咔嚓”几声。
她又转回头,说:“没有,傻傻的,手都没挨一块,纯看雪。”
李浩然又说:“你最近有看上什么男生没?”
林宜霈没有多想一秒,说了五个韩国男团的名字。
李浩然咋舌:“你好花心。”
林宜霈:“随便给我一个,我能把他们亲死。”
说的还是“们”,李浩然大概猜得出那些名字都是什么男明星们了,他又说:“最近有个学妹,还有个学姐,好像都对我有意思,我有点不知道该和哪个好。”
林宜霈把眼睛从相机里拿出来,拿相机的手垂下,转头,眼神怪异地看着他。
李浩然感觉自己像是胴体被打量,他忍不住抱着胸遮掩自己:“干嘛?”
林宜霈的头往后点了点:“你就不能像他俩那样,至少谈个同届的吗?”
这下,李浩然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:“这有什么关系?”
“同届,步调才能一样啊!学姐大三大四的时候,你只会傻哈哈地打游戏、玩吉他、打篮球,到你快毕业的时候,学妹只会傻哈哈地怨你,为什么不理她,为什么不陪她吃饭、逛街、美甲、喝奶茶。”
林宜霈白了他一眼,继续补充:“反正我只找同届的。”
李浩然眼神瞬间清晰了,他摩挲下巴,点点头:“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的。”
林宜霈呵呵两声,举起相机,眼睛又埋进取景框里咔嚓咔嚓不说话了
在他们俩说话的空档,吴思屿得逞了。
石板上的两个人,像是电线杆上的小鸟,摆摆头,甩掉雪,脑袋像磁铁,就不自觉凑近了。
触感柔软,湿热香甜。吴思屿还没吻够,就被莫忘一把推开。
下唇“啵”地一声,滑出另一双唇,吴思屿一时没反应过来,有些失神地看着她。
红着脸,张着唇,才亲了一会,怎么就喘着气了。
明明是她自愿的,他都没搂着她,故作可怜地瞅她几眼,说几句话,她就乖乖听话了。吴思屿撑着手,半倚在石板上,笑着看她。
莫忘没敢接住那恼人的视线,只扭头看雪看树看远处。她觉得很热,还觉得自己此刻像葫芦娃里的四娃,摸到的雪,踩到的雪,头顶的雪都会被她热得汽化成白雾。
她好像正在燃烧。
如果下面那俩摄影佬发现了她能融化雪的异能,那么她将陷入一种解释不清的境地。于是她的脚也不晃了,头也不敢乱摆,只直直地看着远处,凭空心虚。
吴思屿说:“雪很好看。”
莫忘心想:雪要变成供出我的证人了。
吴思屿说:“你很好亲。”
莫忘听到一锤定音:定罪了。
吴思屿问:“我好不好亲?”
莫忘在心里伸出双手等待镣铐:我认罪。
吴思屿说:“一一别害怕,这很正常的。这里没有别人,宜霈浩然是朋友。只要你想,我们能在这里亲到天黑。”
说话时,他微抬下颌,半阖眼睑,看过来的眼神缱绻多情,半明半暗地游移在她脸上,是赤裸裸的诱哄意味,像是海浪一下一下地拍在脚踝上,骗人去琢磨那股痒意。
明明是他想要,却总是骗她来主动。
教唆也是一项罪名,莫忘忍无可忍,伸手捂住同犯的嘴巴。
吴思屿笑着把杀意当作是拥抱的信号,轻轻一躲,让伸过来的手穿过肩膀,顺势勾住脖子。电光火石之间,莫忘非自愿,扑入他怀里。
吴思屿的手环在她腰间,不松不紧地控制着她的身形。
脚下传来林宜霈的声音:“喂!上面那两个!别腻歪了,下一个点了!”
林宜霈检查了一下刚刚拍的图,一分钟翻了二百张照片,见头上那两人连滚带爬地下台阶,便扣上遮光罩,盖上相机盖子。
李浩然也盯着他们看,声音幽幽地传来:“那我试试学姐吧,我可以尽量理解和跟上她的步调。”
林宜霈又向他投来最初的打量怪异的目光。